Jinsse

青弥:

*Alpha!Dick/Omega!Jason

*生子 不能接受的点x

*人物捏造有

*OOC严重

*一点点DickBarbara过去式提及

（杰森真的不出现估计要把标题改成格雷森父子中心了）

04

对于义警们来说，夜巡是一个交流情感，切磋身手的好机会。

 

“你是说，今晚可以带上我去夜巡？”

未来的夜翼惊讶的睁大双眼，他以为迪克会要求自己24小时呆在庄园，或者是呆在正义山，一举一动都会通过监控传到神谕那里，哪怕是有一点点异常的举动敢保证不出五秒整个蝙蝠家族都会拿着武器出现在面前。

“我想你应该没见过二十年前哥谭夜景。”迪克不着急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露出了格雷森的招牌笑容，“它可不比未来差。”

“我想这会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没有什么能比夜巡更提起托马斯的兴趣。在很小的时候蝙蝠侠跟罗宾的夜巡录像就成了他的睡前娱乐，抱着他的绿眼睛少年严肃地表示我们可不能比他们差，然而还在上幼儿园托马斯盯着少年吹出了一个高兴的鼻涕泡。

 

尽管托马斯一再表示他想穿着自己的罗宾制服同迪克一起夜巡，但父亲似乎很希望他能换一身衣服，比如绿麟小短裤。

“当年理查德少爷穿着制服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个小时，也请托马斯少爷不要拒绝他的好意。”

“不……我觉得现在就很好。”

最后迪克（在布鲁斯的注视下）终于放弃了给自己的儿子套上小短裤精灵靴。

前罗宾难过的收起旧制服，为什么所有继任者对他的设计都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哥谭从不是什么安定祥和的好地方，夜晚的哥谭更是如此，就好比现在。

上了膛的枪轻轻拍打男人的脸颊，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呜咽，脚边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

下一个就是自己了。男人绝望的闭上眼睛，却引来对面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的一声轻笑，他太害怕以至于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带着红头罩的男人慢慢的凑近他，鲜红色几乎笼罩了整个视野。

对了，他说他叫红头罩。

男人隐约地记得他这么介绍过自己，似乎他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另一个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打断，然后？然后那个男人的脑袋被红头罩装进了手提包。

“Batman……”

这是男人临死前听见的最后一个词。

 

 

 

夜翼带着小一号的夜翼穿梭在哥谭楼林间，托马斯很不错，迪克承认他的儿子是个优秀的小助手，反应跟身手在这个年纪的少年英雄里是一流的。

……就是出拳太重了点。尽管在初次见面托马斯就显示出凶狠的一面，但外表太具迷惑性导致迪克都差点忘了他曾一棍子敲晕想要偷袭自己的罪犯。看看那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倒霉家伙们，再看看托马斯的手指紧张地绞紧披风，

“下次注意一点。”夜翼无奈地叹气。

 

 

 

夜翼在一边跟赶来的警察把罪犯们押上警车。托马斯在看到远远亮起警车车灯后就飞快地拉上兜帽躲在暗处，他可不想引起戈登局长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他长得跟夜翼太像了，就算夜翼带着多米诺面具看不清全貌但他俩的下巴，嘴唇，面部轮廓几乎一模一样。少年正义联盟的同伴们曾经提起过他的父亲曾经跟神谕（或者现在应该叫蝙蝠女）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史，导致托马斯在这几天面对芭芭拉心里都有点别扭。

这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男孩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芭芭拉在未来不止一次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在迪克踏入庄园的前一秒丢下短刀从蝙蝠洞上来装成在卧室里安安静静念书假象。

托马斯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地上的碎石，他距离夜翼还有戈登局长很远，大人们的话语声模糊不清地传到他耳边。托马斯对如何处理罪犯还不是很了解，仅仅从视频见过达米安把那些家伙揍得血流满面，要是没有那个乱七八糟的外星武器达米安应该会在当夜教导他该怎么做。男孩漫不经心地听着警探们的谈话，他有点累了，待到警车离开他们就能回到庄园，享受温暖的泡泡浴以及老管家提供的加了点蜂蜜的热牛奶。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会不会准备这些东西……

 

“你说红头罩？这不可能。”小丑还在阿卡姆呆着呢，夜翼有些诧异，但还是是示意戈登说下去。

“不是那一个，另一个。”

“他的模仿者？”

“并不，他们不是一路人，但也没差。”

“你还知道更多消息吗？”

戈登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夜翼了然的点点头，

“我会注意。”

 

托马斯的心脏跳得飞快，他没有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仅仅是短暂地将注意力在转移到夜翼身上就听到了几乎让他站不住脚的消息。

 

男孩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努力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掏出贴在胸口的吊坠盯着它在手心中泛出细微的光泽。

……天哪，杰森。

他刚刚说说什么来着？世界上想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迪克发现他的儿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宁，自从那夜以后男孩偶尔会处于一种沉思的状态，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异样，或许是源于父子之间微妙的感应，迪克能感觉到托马斯在被某件事所困扰着。

男孩捧着马克杯窝在沙发，大腿上摊着一本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晦涩难懂的小说，迪克突然感到一阵窒息。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有关于杰森的幻觉，在杰森离去的五年中他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空落感，并不是说他放弃了杰森，而是他已经能正面迎接杰森离去的现实。

一切在托马斯的到来之后又恢复到了原状，他不是第一次在托马斯的身上看到了杰森的影子，迪克把它们归结于托马斯与杰森年纪相仿，但这又说不过去，若仅仅是因为年龄按理说同样会将提姆当成杰森。可两年过去迪克从未有把提姆与杰森相重合，他非常清楚他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到底在想什么……迪克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快醒醒，小翅膀不会乐意的。

 

“父亲？”托马斯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青年，稍稍挺直腰杆，“有什么事吗？”

“我发现你最近不在状态？”迪克拍了拍男孩的肩头让他放松一点，他不是布鲁斯，比起两人面对面地严肃交谈迪克希望有更轻松的环境来让他的儿子对他敞开心扉。

托马斯眨眨他的蓝眼睛，他确实是有些困扰，与红头罩有关的困扰，目前看来迪克并不知道红头罩就是杰森，也不知道杰森已经复活，如果现在贸然表明红头罩的真实身份或许他们并不会相信，况且他也并不能确定红头罩此刻在不在哥谭。

至于迪克……男孩小小地纠结了一下，他不清楚迪克要是知道现在的杰森与他心底的罗宾已经判若两人会有怎么个态度，悲伤？愤怒？或是二者都有，至少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打探一下为妙。

“你知道红头罩吗？”他看见对面与自己相似的蓝眼睛诧异地睁大，“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很好奇。”

“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迪克很难不想到另一个红头罩，他的拳头不可控制地紧握又松开，反复几次终于稳住情绪，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好吧看来还是不要告诉迪克红头罩的真实身份了。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夜翼捏的泛白的指节，但愿自己没有表现出什么除了好奇以外的神态，托马斯捧着杯子默默地喝了口热可可。

也许他的父亲现在需要被安抚一下紧绷的神经，男孩把马克杯递到迪克眼前，

“要来一点吗？”

 

 

 

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红头罩的出现让哥谭更加混乱。托马斯躲过男人挥来的刀子，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兜帽堪堪划过鼻梁，抬手握住男人伸直的手臂用力一折，匕首因为剧痛落地，托马斯似乎听到了关节发出的呻吟。男人惨叫着后退几步捂住自己软绵绵的胳膊，未来的夜翼追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挥拳准确无误揍上脸颊。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却被狠狠地踹向肚子，男孩的动作极快，仅仅是短暂的几秒就给他带来不同程度的伤害。

壮硕的男人像沙袋一样轰然倒地，托马斯揉了揉自己撞痛的拳头与膝盖，打倒这个大家伙可真费劲。

 

红头罩在远处的高台上目睹了一切，他没有兴趣去参合夜翼的活动，就算需要也不是现在，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揍他的老情人。

不过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一个男孩，一个穿着类似罗宾装束的男孩，却不是他所知的提姆·德雷克。

男孩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但红头罩能从他裸露的下巴判断出他跟夜翼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去他妈的格雷森。

红头罩，应该说杰森·陶德，狠狠地在心中唾弃了他的义兄。

 

“第几个了？”

托马斯气喘吁吁地把昏迷的男人捆起来，今天的哥谭是在开犯罪派对吗？蝙蝠侠与罗宾在城市的另一边忙得不可开交，夜翼也同样与罪犯们纠缠了大半个夜晚。感谢哥谭罪犯们，未来的夜翼浑身都是汗水尘土火药味血腥味。托马斯摘下兜帽，他的黑发已经湿透了，一条条的贴在脏兮兮的脸颊上。夜翼也没好哪去，他们都狼狈极了。

“数不清，今晚可真热闹。”迪克努力让气氛活跃一点，他的儿子看起来快到极限了，“忙完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你想吃甜甜圈吗？”

“哇哦，哥谭义警买甜甜圈可以打折吗？”

“也许不能？”

“那还是辣热狗吧。”

方才还跟自己开玩笑的夜翼突然沉默了片刻，托马斯差点以为又有特殊情况发生下意识的抽出短棍应战。前面的夜翼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他转身揉乱男孩湿漉漉的黑发，

“你想买什么都行。”

 

 

 

男孩在浴室盯着自己光裸的脖子出神，他的脖颈空落落的，上头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原本挂在那里的吊坠不见了。他冲出浴室奔向自己的房间，但愿阿尔弗雷德还没清洗他的脏衣服，他祈祷着。

托马斯摊开丢在地上的披风来回翻找，又拎起一旁的凯夫拉制服抖动，很遗憾并没有找到那根遗失的项链。

糟了……那是杰森留给他的礼物……他绝对不能让它离开自己。

看来要跑一趟。最坏的打算是项链被某个流浪汉捡走，毕竟它看起来值那么点钱。男孩换上便服，将万能腰带藏在外套下，在达米安的教导下溜出韦恩庄园对于托马斯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他推开窗子，潜入夜色中。

 

迪克铁青着脸穿梭在楼台之间，他现在不是以夜翼的身份行动，而是以一个儿子不经允许溜出家门的父亲身份奔波在哥谭。他那个看起来很听话的小混蛋背着全部人躲过了监视器独自一人跑上街。要不是想问一问托马斯明天有没有什么打算不然他可不会发现小混蛋跑掉了。

这种经历他不能再重复一次，小翅膀就是这么离开自己，他不能再让他的儿子……

 

谢天谢地，托马斯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吊坠，它完好无损的躺在手心。男孩松了口气，把它放进万能腰带。这里不安全，刚刚收拾过的黑帮残党正聚在楼下开会，还好它没有落在下头，托马斯可不能保证自己能打赢一群持枪男人。

一双靴子落在他面前，是他很熟悉的样式。

……被发现了。

青年不由分说地揪着他的衣领离开，短促的尖叫硬生生地憋在喉咙里，托马斯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顶撞他的父亲。迪克平时确实很好说话，但他也是布鲁斯的儿子，蝙蝠侠的控制欲被他很好的掩藏在温和之下。

被夜翼发现才是真正的最坏打算。

 

“你在那里干什么。”

他的父亲声音很是艰涩，托马斯明白这是生气的前兆，他们在一片空旷的楼顶停下，很明显他们谁也不想把矛盾带回庄园。

“我的项链丢了。”

迪克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仅仅是一根项链？为了项链托马斯要以身涉险？太疯狂了。

“听着，汤姆。”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生气，“这种无聊的东西根本不重要，你不能……”

无聊的东西？托马斯听到这几个词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甩开迪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后退几步，他好不容易重新试着相信迪克与杰森的感情却被迪克简单的一句话又重新打回原点。

原来他真的不在乎。

“你不知道它对我的意义。”托马斯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压抑着内心想要咆哮的冲动艰难的开口，“不要用你的想法去定义它。”

“我只知道背着我离开庄园就为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迪克眯起眼睛，没有多米诺面具的阻挡压在怒气仿佛要具象化一般的在蓝色的眼睛中燃烧，“我想你需要一点教训才能明白擅自行动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再也承担不起这种后果了，他已经失去杰森，不能再失去托马斯。

“我不要任何教训。”托马斯维持着自己仅剩的一点理智，“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个。”

“我是担心你才不会放任你独身涉险。”

哈。托马斯内心冷笑道，努力不让自己真的露出嘲讽的微笑，他想起了布鲁斯未来告诉自己杰森在复活后的一年里无意识地在街头流浪，如果迪克是真的在乎杰森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你根本不会在意我，就像你根本不在意杰森一样。你要是在意的话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

迪克想过托马斯会怎么指责自己，哪怕是骂自己混蛋都是意料之内，却万万没想到托马斯会提到杰森。男孩的话刺进迪克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可以唤醒这段记忆的事物，他不止一次对着杰森的投影想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发现一切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结果。

一直压抑怒火的迪克突然异常冷静，托马斯脑中警铃大作

——他居然提起了不该说的。

“你听谁说的我不在乎杰森？”

迪克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这一点，哪怕是他的儿子。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到杰森，托马斯的话无疑是踩在了他最不能触碰的那点。

“你应该在的，那时候你应该在他身边，如果你真的在意……”

迪克不想再争论下去，他打断了托马斯提起衣领不顾对方的尖叫转身掏出钩锁枪。

不听话的小鬼必须得到教训。

 

 

 

红头罩还在哥谭。

托马斯花了好几天才追踪到一星半点对方活动后留下的痕迹，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在杰森找上布鲁斯之前去会会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红头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大概不出一两天，红头罩或许就会主动出现在蝙蝠侠的面前。

男孩关掉电脑，现在就要出发了。他不能穿上自己的制服（因为很可能会被杰森迁怒），也不能带上万能腰带还有短棍（它们都被布鲁斯没收了），但杰森所停留的几个位置都是黑帮交火的重灾区，他必须要有防身的工具。

——所以他现在正站在蝙蝠洞里望着蝙蝠侠的制服。不出意外的话布鲁斯跟提姆今天晚上之前不会来蝙蝠洞，迪克这几天都在布鲁德海文，他非常感谢达米安教过他如何黑掉蝙蝠洞的监视器的同时又不会触及到其他安保系统。

他摘下蝙蝠侠的面具细细搜寻着记忆中的小机关，它们做的很隐蔽，达米安曾经示范过如何取出它们，取出装在头罩上两把匕首。

 

「我以为它们只是装饰。比如说……蝙蝠耳朵？」

绿眼睛的蝙蝠侠哼笑一声，

「蝙蝠侠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你在看什么？”今天的提姆很反常，布鲁斯皱紧眉头，“你不能在夜巡中分神。”

“我很抱歉……”提姆努力移开视线不去看蝙蝠侠的头顶，他假装低头巡视底下的情况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向布鲁斯。

蝙蝠侠的敏锐听力捕捉到罗宾小小地打了个嗝，看来要跟阿尔弗雷德提议减少提姆晚餐的供应量，就算提姆正在长身体但吃太多总是不好的。

天哪怎么能这样。提姆觉得自己的胃在疼，脸也很疼，但他不敢表现出任何要笑出来样子，现任罗宾只能猛吸几口哥谭被污染的空气来缓解自己僵住的脸颊。

今夜头顶光秃秃的蝙蝠侠成功让罪犯笑出了声。

TBC